来源:文学常识 2017-08-23
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将青石板上的泥土冲刷干净。无尽的黑夜中,只能看见几颗光芒微弱的星星,空气中还散发着泥土的清香……
我倚靠在窗旁,聆听细雨落在青石板上发出的声音,闭着眼睛轻嗅着空气的清香,脑海里翻过一章章过往的回忆……
时光流逝,从前的点点滴滴已有多少记不得了?不清楚,也不想细数。因为心中明白,过去的时光里,我从未珍惜过,从未感受过时光的短暂,时间的珍贵。如今我已经老了,头上长满银丝,脸上布满皱纹。可自己却唯独记得年少时青春阳光的自己,看着手中的相册集,里面将我的青春编写进去,可时光却一去不返。
还记得妈妈每天在耳边唠叨,在身边嘘寒问暖,在眼前忙碌的样子和情景。那时的我,可曾听进一句去努力完成;那时的我,可曾细心观察妈妈的身体,为她嘘寒问暖;那时的我,不仅荒废了妈妈用在我身上的时光,也浪费了那个温暖的青春。
还记得每天与朋友们的嬉戏玩闹,坐在电脑前虚度时光,放任自己的性子。那时的我,可曾后悔,可曾反省?只记得那时带着青春的光环,洋溢着青春的欢笑,可内心是空的,因为浪费了那宝贵的青春。
还记得每天在课堂上与同桌传纸条,课余时间,总能听到自己嬉笑的声音,在家里,能听到自己任性的吵闹声。记忆中,妈妈那心寒的眼神,爸爸那无奈愤怒的神情,令我感到痛疚。那时的我,可曾理解过他们;那时的我,可曾细想自己的错误。不!都没有。因此,我又失去了短暂的青春。
现在,我想后悔,可青春不再回头,她不会为我而停留……。
青春,如果还有一次返回的机会,我愿改正,我愿努力,我愿放弃那时的我……
夜中,一滴眼泪落在相册上,在上面开出美丽的雪花……
小时候的夏夜,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青草香气,经常混合着大雨后泥土散发的潮湿气味。耳畔时不时传来一两声“呱呱”的伴奏,好像“听取蛙声一片”意境。
我和妈妈坐在楼下乘凉,我安静地躺在爷爷的竹椅上,妈妈缓缓的给我摇着一把蒲扇,讲着嫦娥奔月的传说。这时,月亮在天上笑眯眯地看着我,温和地洒下银白色的光辉,她好大好大,像个大圆盘,让人感觉月亮好像触手可及。突然,我坐起来,问妈妈:“嫦娥一个人在月亮上不会没劲吗?”妈妈操着苏白,笑着回答:“有星星陪伊咯呀。”“对咯!”我望着天上亮的像电灯一样的星星,又来了劲,“我知道!顾老师教过的‘一闪一闪亮晶晶,挂在天空放光明’……”我拍着手,摇头晃脑地唱。旁边的几个小伙伴也跟着唱。好像我们是个最最好的合唱团。
我跳下竹椅,宣布道:“妈妈,今朝老师还教我们跳《两只老虎》呢!你看!”说着,两手搭在头上,做出老虎耳朵的样子,唱“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还跺了几下脚,表示跑。突然藏起一只手,唱“一只没有耳朵”,转过身,拍拍屁股,“一只没有尾巴”。旁边乘凉的邻居哈哈大笑。我的表演欲充分得到满足并继续发扬光大,两手叉腰,做出妈妈生气时的样子,眉毛皱成一团,嘴角往下耷拉“真奇怪,真奇怪”这下妈妈也笑了,我反不好意思起来,躺回竹椅上,啃着妈妈蒲扇边缘缝的一圈粉红色的布,不响了。直到听见邻居阿姨赞我是个“聪明小囡”,这才又笑了。
月亮不知圆了又缺多少回,只知道我搬了三次家,楼层也来越来越高。夏夜,我做完作业已是十点,打开窗,耳机里传出流行音乐的声响,月亮怎么好像越来越小呢?
我的童年,你是带着儿时的歌曲,跟着月亮远去了吗?
曾记得听过一首歌:“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草丛边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停在上面,黑板上老师的粉笔还在拼命叽叽喳喳写个不停,等待着下课,等待着放学,等待游戏的童年……”那时的我们,望着蓝蓝的天盼望着明天的到来,而如今的我们却望着一摞比一摞重的书籍,回忆着童年的快乐。
一个个童年的片段在我眼前划过……
曾记得小时候我想看电视,妈妈不允许,我便开始发脾气,坐在地上不肯起来,但妈妈也和我较劲,从头到尾也没有理我。生了好半天气我终于败下阵来,可怜巴巴地对妈妈说:“您都发了这么大的脾气了,总得给我个面子,我可以看了吧?”妈妈哭笑不得:“你那么小的人还要面子呢!”“我想看个电视都不行,我不理你了!“我气鼓鼓地走进房间,用力摔上门,同时依稀听到身后传来妈妈的笑声。
一次学校组织父母与孩子看电影,是关于一个孩子是怎样怎一个人照顾母亲的故事。电影很快就播完了,回到家后我刚想打开电视。爸爸妈妈发现我没有领会到电影的真正含义,就不让我看电视,开始要发表大无谓的演讲。我发觉了不对劲后,回想起曾经妈妈讲的天昏地暗的演讲后,我不禁打了个寒颤,立刻哀求道:“我今天错了还不行吗,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求你饶了我啊!”我摆出一副可怜样,可妈妈却不管我,开始演讲……讲完时都已经8点了,我又看不成动画片了,只能无助的在家里哀嚎:“惨呐!”
童年是五彩缤纷的,就像海边漂亮的贝壳;童年是无忧无虑的,就像整天嘻闹的浪娃娃;童年是纯真甜美的,就像山溪中清亮的泉水。童年的欢笑快乐都无疑的展现在我的面前,回想起还得确是有意思,现在的我们长大了,此时此刻我更加珍惜未来要让自己保持一颗童心来感动身边的每一个人,使他们像孩子一样露出可爱的笑容……
寒假的尾声伴随着新学期的开始,在凌乱的书桌上收拾着寒假作业,无意间看到了柜子中摆放着的模型,安静地站在那里上面有些都当上了尘土,但是依然保持着“竣工”时摆的“poss”。仿佛时间永远定格在那时童趣无限的我,沉浸于属于自己的模型世界。
曾经记得,当目光落在橱窗柜的一角的模型时,模型与我就结下了不解的渊源。从此它不仅成为了我课余闲暇时光的补充,倒更像是我一位无声的朋友,还记得拼装模型时难以言表的小激动拆开崭新的模型包装,迫不及待地将包装纸撕开,不怕人笑话,改变高尔基先生的一句话“我扑在模型上,像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一样。”那种感觉是以前心中一片灿烂的天空,打开说明书复杂的组装过程在我眼中却像是跳动的音符,剪钳在板件上的“卡兹”声,零件与零件相连的清脆声响,演奏着属于我自己的华尔兹。午饭后,书桌前见证我的“作品”诞生
有人把读书当做生活的一部分,有人把书画当做生活的一部分。那么模型已然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随着我对模型越来越痴迷,有时候忘记了读书,写作业,甚至是吃饭,在指尖上溜走的时间无声无息的从书柜里落了尘土的书籍上飘过,从摊开的的作业本上飘过。学业在不断的加重,压力的增加,休息时间的减少,虽然对模型的喜爱没变,但是很少再有时间重新回到以前那种属于我对模型的依赖了。
忙里偷闲的时候,拼一下模型都会被关系我学习的妈妈责备,周围的同学该读书的读书,作文该提高的都提高了,只有我因为我的爱好没有进步。逐渐——割舍了我难舍难分的模型,投入到紧张的学习中去,我还会在写完作业休息的间隔看一看那些我那些无声的朋友,属于我的杰作,我的骄傲。柜子中的他们不变的造型,不变的帅气。而柜子外的我确立他们的距离会越来越远。或许开学后,中考完再也不回重新与他们再会了——那些在我指尖上溜走的童年!
老屋要拆迁了盖新房,妈妈带我去那儿收拾一下需要带走的物件,收拾好时发现末班车也赶不上,最后我们只好将就着在老屋住一晚。
那是正是黄昏,斜阳余晖映照在老屋的墙壁上,一切都显得安详和宁静。“出去走走吧。”妈妈对我说,我有些不大情愿地答应了,一路慢慢走,心里原本的不快和烦躁也渐渐消失无迹。
老屋在一个山庄的中段,这座被遗弃的山庄在岁月的流逝中半梦半醒。中段人家多半是养老的,但仍有数间楼房属于半完工的阳春屋,庭院堆着水泥包,废弃的竹架,白日看不到儿童躲猫猫,夜间若有有鬼前来歇脚,大概也是明末清初留辫子的吧!住户拥有一小块庭院,各有各的花树,也难得碰见出来散步的老人,只偶尔听见谁家的狗颈上的铃铛,才稍能想象他们的呼吸。由于不对话,从他们的院前走过,看见茑萝开红花,山药的藤叶爬上铁栏杆,才知道他们曾在春日埋伏了什么。
我无从知道他们的现在,仅能在散步事聆听花木的唇语,追溯他们的过往。时光静静流过每一栋楼房,仿佛什么也不留下。又仿佛怜悯地憩息于茑萝藤,狗铃铛上。中段房屋有着佝偻的姿态,老人们没什么话好说了,随狗儿去串门,花藤铺叙昔日的繁华记忆。
“还记得这家住的是谁吗?”妈妈指着身旁的一栋老屋问我。我侧过身子,从冗长的思绪中回过神来,静静地望着那栋屋,慢慢地回想我曾经在这儿发生过的一切。我渐渐的想起来些许零碎的画面,“是木婆婆么?”我问道,“对啊,人家本来姓李,是你说她家门前的大榕树好看就一直犟着喊人家‘木婆婆’的。”妈妈笑着说,我不禁也笑了,原本零碎的画面变得完整了,我想起我曾经在那棵大榕树上趴着捉萤火虫,曾在树底下刨过西瓜虫,曾屁颠屁颠地跟在那位慈祥的婆婆身后给榕树浇水,曾一口一口甜甜地喊着:木婆婆,讲故事!我在她身上坐过很多很多个无眠的夜晚,数过无数颗星星……“可她已经不在了,这儿都荒废了。”妈妈叹了口气,我听后一愣,眼前这栋房屋是有些旧了,墙边有了不少杂草,可那棵大榕树上还晾挂着一件不旧的衬衫,让人不敢相信它们已是孤儿。我慢慢走近门口那早已生锈了的铁栅栏,久久伫立,突然想起木婆婆对我说过,你终将长大,就像我终将老去。就像现在吗,昔日不谙世事的孩童如今长大懂理,旧日康健慈爱的老人如今地下成灰?
我内心颇有些难过,放眼望向周围所有的旧物,一切都全无昔日的活力,都佝偻着背,憩息着,任凭时光撷取身上一切美好的青春。时光它就像个小偷,偷走了昔日所有的繁华与欢愉后悄悄溜走了,不留下一丝痕迹,让人无处去寻。可它也会偷懒,偷的东西多了,就会在某个黄昏的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歇歇脚,随意睡觉,让不知情的人无意触碰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份失去了的旧日记忆,满心欢愉的同时有忍不住捶心痛哭。那个小偷它醒来时没完全清醒就又蹬蹬瞪地溜走了。无意间,它的溜跑的声音让人听到了。就像这个黄昏,我听到了它悄悄溜走的声音。
自此,我看到了它溜走的足迹,知道了如何倾听它的声音,更懂得了如何缅怀过去。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溜走,掩卷沉思时,时间从书缝中溜走;和学生交流时,时间从话语中溜走;批改试卷时,时间从笔尖溜走……。生活总是在忙忙碌碌中穿过,却总觉得碌碌无为,一切被命令推着。便是如此这般,2013,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走过了。
这一年,和孩子们一起成长。看着孩子们从稚嫩的面孔成长为或亭亭玉立或玉树临风的少年;这一年,看着孩子从一个个听话的学生变成个性十足的愤青;这一年,看着孩子们的个头一天天长高,顿有青春远去,廉颇老矣的感觉。2013,默然回首,才发现已过不惑之年。时间的侵蚀,已在脸上刻上了烙印,几缕银丝爬上鬓角,告诫着时光老人已从头而至,需要认真对待了。
这一年,一直全力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自从接手新的任务以来,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加班两个小时。饶是这样,新工作中的缺点、错误仍是层出不穷,不会、不懂的东西太多。幸亏有热心的人来帮助,要不然,早就束之高阁了。这一年,离孩子们有些远了,课间操的时间,练习太极拳的时间,经常可以听到办公室的老师们说,孩子们来找我了,自己却不在班内。经常不在孩子们的身边,总是觉得对不住他们。好在自己选的那些班干部争气,总是把班级管理的井井有条,每周的星级奖牌,总会有我班的一份。每次组织的活动,总会有孩子们积极的身影,总会有获奖的情况。然后,每次开班会鼓励的话语,总会说给孩子们,勉励他们好好学习。只有这些许的成绩,才能为我带来稍稍的宽慰,算是给我的额外奖励。
2013,让我在逝去的流年中感到时间的迅速,时间的无情,时间的能量。不愿再出去游荡,不愿再出去聚会,只是喜欢静静在呆在家里,喜欢呆在父母身边,静静的看着年华流去。任凭年华逝去,只是努力的记住年华中的每一段。窗外,庭院中的小树依然成为参天,它正是岁月的象征。它的身上刻着自己的青春,它的成长记载着自己忽视过的青春时光。
2014,这一天如同昨天一样走来,匆匆,太匆匆,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时间的脚步,青春虽已远去,但青春的影子依旧存在。
2013,2014,便是这样的一生一世,现在,自己的青春,自己最美好的时光已奉献在了教育这片土地上,向这片土地奉献,便是向自己的青春奉献;向这片土地致敬,便是向自己的青春致敬。我们,就这样,在平凡中送走了青春,把青春献给了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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